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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顏博士的小屋中響起了電話聲「你好,顏宅。」「顏博士嗎?我是吳鈞,昨天的那個記者,不曉得您還有印象嗎?」顏華又驚又喜「當然有阿,怎麼會沒印象,才一天而已,您真愛說笑,有事嗎?」「喔,是這樣的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你,不曉得您今天有沒有空。」「有阿有阿,歡迎你隨時登門拜訪。」掛上電話,顏華高興地從床上爬起來,今天是個幸運的一天。

吳鈞掛上電話,不安的想著見面時第一句話要講些什麼,該帶些什麼東西過去嗎?心中起起伏伏的情緒,完全佔滿了他的心思,只是想到小時候那一幕,他的嘴角微彎,溢滿著幸福的微笑,不想這麼多了,就照自己的意思走吧!鼎鈞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起他的隨身物品,筆記型電腦和塞滿東西的包包,走出門,才剛到門口,一隻蝴蝶,帶著一種不安的消息,飛到門口「什麼!嬤嬤出事了,快帶我走。」蝴蝶谷中,經過一夜折磨的婆婆,虛弱的倒在涼亭旁,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笑著站在一旁「怎麼,沒想到你還頗能撐的嘛,你只要告訴我幻蝶圖騰在哪,我就放過你。」「說了多少次,我們族裡沒這種東西,你要我從哪拿出來。」婆婆筋疲力盡的喊著,男人正要再度使出幻術酷刑的同時,一個聲音傳來「嬤嬤,你還好吧!我來了!」婆婆心中焦急著看著這個男人,卻又無力去回應鼎鈞的問訊,而男子毫無聲響地走入一旁的陰影,沒入黑影中,完全察覺不到氣息。

鼎鈞緊張的走到涼亭中央,看著殘存著一口氣的婆婆,非常擔心的問著「嬤嬤,還好吧!發生了什麼事情。」嬤嬤手擺了擺,示意鼎鈞靠近她的嘴邊,鼎鈞搖搖頭「嬤嬤你現在什麼都別說,我先帶你回我的屋子裡,先讓你休息一下再說。」說著就把婆婆給抱了起來「我說最後一句話,之後記得來蝴蝶谷內,太陽的圖騰裡,藏著我的記憶,以及我們保存的夢諭,還有,小心血色的蝴蝶。」說完,氣斷,完全解脫一般,身軀軟軟倒臥在鼎鈞的懷裡,漸漸冰冷,看著這景象,鼎鈞完全崩潰,這幾十年來一直很親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懷中,於是他傷心的哭嚎,蝴蝶谷裡迴盪著傷心欲絕的聲音。

將婆婆埋藏在涼亭下,那個歷代先祖長眠的地方,鼎鈞兩眼空洞,看著蝴蝶谷內的一花一草一木,哭喪著臉形同枯槁,於是他起身在婆婆的墳前灑下幾把花「嬤嬤,願你天國之旅順利」走出了蝶谷,到底是哪個人,為什麼要找上嬤嬤,他僅只是為了得到力量嗎?得到力量這是有這麼的重要嗎?鼎鈞的心中憤憤不平「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的人,看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做出這樣傷害人的事情。」看著鼎鈞的身影消失在蝴蝶谷出口,那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看著婆婆的墳「我沒有意思要傷害你,不過你這些年也應該活夠了吧!」接著也灑下一把花「這是幫月刀送你一程,曾祖父對你一直都覺得很愧疚,只是我還有更重要的理由需要得到這個力量,對不住。」說罷,男人轉身走出了蝴蝶谷。

顏華的小屋裡,傳來陣陣的清香,顏博士正在為了今天的約會,準備著豪華的大餐,中國式的菜色,搭配著她在國外學得的香草,四溢的的氣息蔓延在屋內,等待著鼎鈞的到來,門外摩托車引擎聲傳來,顏華高興的開門迎接,只見鼎鈞用著一種哀愁的眼神,空洞的看著顏華,嘴角卻掛著一個莫可奈何的微笑,顏華見狀,好奇的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沒事,只是有點累了。」鼎鈞脫下他的白色外套,走進顏華的屋子「好香阿,好久沒吃過一個正常的餐了。」鼎鈞聲音些許的顫抖, 顏華看著他的那種狀況,很擔心卻也不便戳破他「很香吧!這是為你準備的喔!記者先生你先吃完在繼續我們的訪問吧!」

鼎鈞吃了好幾碗飯,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飯一般,只是原本很健談的他,一反常態,非常的沉默,婆婆死亡的衝擊,一時間還無法調適過來,吃完飯後,他借了廁所,走到裡頭,默默的哭了起來,顏華看鼎鈞的反常,有些擔心,隔了一段時間,鼎鈞重整了一下心情,洗了把臉走出來「不好意思喔!還讓顏博士您看到我的窘態。」「恩,看你這麼反常,應該是發生什麼事吧!」「恩,是發生了一些事,切入正題吧!我請教博士的事情,就是你知道蝶族嗎?」顏華愣了一下「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記起來孤兒院的事了,你就是小華吧。」顏華高興的跳了起來「你總算是記起來了,你知道嗎?從我就學到現在,一直在尋找你的蹤影,我想跟你分享我學到的東西。」「就是蝶舞嗎?」「沒錯,我想你應該也是蝶族的成員吧!我是慶祭師星羽的第五代弟子,怎麼了嗎?」鼎鈞沉著的說著「你知道幻蝶血咒這東西嗎?」顏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看過幻蝶的幻術師,不過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時候也還很小,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怎麼了嗎?」鼎鈞稍微整理了一下心中複雜的思路,開始說起昨夜婆婆講的種種,與今早上發生的事情。

下午時光總是這麼的漫長,胡清,警署的特別小組組長,專門負責一些光怪離奇的死亡案件,今天下午他在署裡接到一個奇怪的案件,於是他開著車來到南投縣的山區,來到公路旁,警車和救護車排排佔滿了山路,封鎖線外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的記者,胡清不滿地看了一下那群擠在外頭的記者們,每次總是妨礙警察的辦案,他走到封鎖線內,對著一個正在做紀錄的員警亮了一下他的警徽,說著「特別小組,怎樣,這次是什麼樣的案件?」「總共20人死亡,19人遭槍殺,而1人窒息死亡,全都是山老鼠,窒息死亡的是山老鼠頭,現在初步推判19人是被他以機關槍打死的,至於他窒息死亡的原因還要等待法醫鑑定。」「有照相存證嗎?」「恩,已經歸檔輸入警網了,長官你可以上網去看了。」

胡清走到警車旁,打開他的筆記型電腦,進入警網,調閱出現場的照片,所有人的槍傷都很正常,最不正常的,是那個窒息而死的山老鼠頭,為什麼他的手要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好像是自殺的案件,但是離奇的是,有人會這樣子自殺嗎?胡清跟封鎖線內的警察打了個照面,走進了森林裡的現場,現場非常的凌亂,一些鑑試人員在現場來來回回忙碌著,原本林木參天的森林裡,因為山老鼠的肆虐,凹陷了一大塊,光禿禿的現場還有一些彈痕血跡,胡清走到一個鑑試人員的身邊「齊,我要用那個,可以請你的組員全部離開現場嗎?」那個叫齊的鑑識人員點點頭「恩,我們也差不多結束了。」「等下現場完全禁止旁人進入,我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恩,各位弄好了,清理一下全部離開。」齊大聲指揮著現場,讓所有人員離開。

胡清等著所有人員離開,打開他帶來的箱子,開始了他的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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