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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不好意思,處長我看到你有跟你問好。」我回答到,雖然說前個週末遇到處長時我的反應確實相當冷淡,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真的嗎?我怎麼都沒聽到,我還很熱情的跟你打招呼,結果怎麼著你只顧著你們的寵物,好像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如你那隻叫什麼東西的鳥兒。」史處長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超乎我的預料,當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他真的是不如赤吉。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當然心裡的話是不能這樣就說出來的,我冷靜的回應著史處長的話,在這樣下去可能真得是沒完沒了。

「就你這種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讓你們不好過了,還是因為多團長離開讓你們有點適應不良,我最近就覺得奇怪,每一次看到你們的臉色似乎都不太好,還是現在這個團長對你們不好怎樣的,我們在外面嘛,都是要互相照顧的,你們有什麼問題真的可以盡情的告訴我。」史處長緩和了一下質問我的口氣,馬上又再發出溫情的攻勢。

「報告處長,最近真的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的長官都對我們相當的照顧,真要講有什麼問題的話大概也只有隔壁難民區頻頻傳出要搶劫技術團的消息,讓我們都有些不安心而已。」馬庫斯相當有禮貌的向著處長說道。

「技術團不安全這種事情你們應該要習慣,我總不能說要把整個推廣區移到其它的地方去吧!」這是史處長的推托之辭,多團長曾經跟我們說過其實一開始技術團的專家們是住在別的地方,至少是不會被難民區的人騷擾的地方,某次不知為何原故被史處長要求要住在技術團部裡,其實只要史處長點個頭,要遷到哪裡都不是難事,但是史處長就是不想讓技術團裡的專家們好過。

「不過你們真得沒有其它的問題嗎?我覺得你們今天一定是受到什麼委屈才會一直待在外面聊自己的,好像裡面沒有溫暖一樣。」史處長硬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羅布亞對於這樣死纏爛打態度的史處長似乎有些不太開心,眼睛直鉤鉤的盯著講著話的史處長,在史處長說完之後,在場的我們都沉默不語。

「所以那個誰,你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史處長生氣的指著羅布亞,羅布亞面無表情冷冷的對著史處長,史處長話語一完繼續說著:「像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其他人早就讓你們打包回家,我不是在說你們有問題還是怎樣,想當年我在做國家服務的時候也是這樣辛苦過來的,在外面這些東西就是給你們的磨練和試驗,你們應該要歡喜的承受這些東西,像小羅我們境外處就給你很多練習的機會,像修按摩椅這件事,要不是今天我要求你來幫我處理,你怎麼可能知道要怎麼去修理按摩座椅,這不是你應該要感恩的嗎?所以你現在這個表情是怎麼一回事,我史某人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嘛!」
史處長不說還好,一副自以為給予學習機會的那種表情,讓羅布亞更加的不高興,他的手在桌下緊緊的握拳,看到這個情形的戴專家趕緊跳出來緩和氣氛:「處長說的是,我相信羅布亞他今天只是累了點,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戴尼你別為他們說話,你也是一樣,今天大家高高興興的在裡面享用餐點,為什麼你們偏偏就要在外頭搞小團體,怎麼,不屑和我們這些人說話嗎?」戴專家也被狂怒的史處長給掃到話尾。

「我在裡面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小聲的回答著,原本情況已經很糟了,但是在我這麼一回答過後,今天晚上的一切就更加糟糕了。

「不知道要說什麼,那麼我問你們,今天你們家裡有客人,你能不出來陪人家聊聊天嗎?」史處長生氣的問著,史特汪的脾氣是眾人皆知的差,只要有一點不順他的心,就不是口出惡言的如此簡單了。

「報告處長,我們家有客人也不一定會要我出來陪。」馬庫斯說完我們也點了點頭,表示我們的家都是同樣的情形。

「那就是你父母親沒教好啦,就是因為才會變得這麼沒有家教,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就應該出來陪陪客人聊聊天,這樣才叫有禮貌,真不曉得你們的父母是怎麼教的。」史處長接著數落起我們的父母親,這個舉動也讓利比耐不住的瞪著史特汪。

「你們是高級鍊金學院出來的就了不起阿,少在那邊自命清高,我告訴你們阿,今天別以為我境外處長是在當假的,明天我一封公文回去就要你們走路,不要以為在這裡沒有人治的了你們。」史處長生氣的說完話後,站了起來就往餐廳裡走去,從一開始關心我們到恫嚇我們,這之間的轉變讓我感到有些不協調的諷刺,看樣子史特汪也感覺到我們對他的不屑吧。

「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也是有人拿著槍指著你要你尊敬他,然後背地裡淨是在那邊幹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在史處長生氣的走進餐廳過後,利比冷冷的笑著說道。

「會被尊敬的人不用做什麼自然就會得到別人的尊敬,再怎麼要求別人尊敬的人是永遠不會被認真對待。」我看著史處長的表現,覺得自己真的看到了所謂高官的姿態,來索拉艾斯蘭這邊的所看到的就是這個最令我印象深刻。

「我們快進去吧,我不想被他拿來當做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我們就進去坐著看他要講些什麼。」馬庫斯剛剛走回餐廳裡,聽到史處長大聲的數落著我們的不是,於是就走回來跟我們說到。

「對阿,還有兩三個月的日子,沒必要因為這樣和這個人翻臉,搞得自己生活過不去,等一下我幫你們過去跟他賠個罪就沒事了啦!」戴專家這時候也趕緊說道,我們實習生在索拉艾斯蘭和境外處的利害關係並沒有這麼緊密,但是專家又另當別論,正所謂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戴專家來說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為了戴專家的前途以及我們接下來幾個月生活著想,我們還是乖乖的走進餐廳裡,由戴專家代我們向史處長道歉,而史處長仍然不想放過我們,一整個晚上就在那邊大放厥詞的說著什麼禮貌尊重這種完全跟他扯不上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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